我们想当然的以为这儿的独立规划“多”:邱昊、班晓雪、吉承、何艳、张达、上官喆、万一方、郭一然天……这多么?比起近50场的走秀组织,这只占1/4。北京也有一块独立规划师的自留地,高扬、王培沂班晓雪等等独立规划师也能搬出来撑门面,班晓雪3月在北京的秀可比上海富丽许多。
上海这戋戋几位着实算不上多。但,上海时装周的“独立规划师们”却有种“反骨”,寻求轻盈风趣,与北京时装周那种着力营建“庞大叙事”成反比。
在周日刚刚完毕的上海时装周独立规划师单元“栋梁一日”之后,几位规划师的著作摆出来,才知道“上海时装周”是和北京两种气质:北京时装周上祁刚、王玉涛那种寻求的“气势磅礴”在这儿被消解掉了,张达、何艳、上官喆在做的是一些“打趣”,一些“反时髦”、“反消费主义”、“反干流价值”的东西。这些气质是归于小众、体系外以及个人的。他们把穿衣服与个别经历联络在一起,把秀场作为游戏,用戏谑、戏弄、反思来进行时装表达,与现在群众爱好的那种“豪华与上流”感各走各路,与“倾慕内衣开场秀”那种土豪式的价值观划清界限。一起,他们被追捧、被一票难求、被称誉,这是上海时装周难能可贵的。
张达“没边”:长棉袍、橡胶手套与人字拖里的反消费主义
在“没边”的秀场前,投影一向播映21世纪初香港RAP乐队软硬天师的成名曲“川久保玲大战山本耀司”。这首粤语歌评论的是古怪的都市时装消费文明:人们节衣缩食去买一大堆不知所谓的豪华品时装,一位自己可以变得有档次,俗称“装逼”。这也是“没边”这一季所要出现的时装另一面。
在“69代”的规划师张达身上,他把个人品牌“没边”演绎成诙谐“没流儿”。在民谣歌手花粥带有强烈性暗示的京味饶舌中,让一众素人模特穿戴最不巨大上的衣服登上T台。那些像民国年代的粗陋的长棉袍、那些和风棉外套、那些塑料人字拖以及路旁边炸油条大妈的橡胶手套组成了他的新一季系列。这与“川久保玲大战山本耀司”的“物质主义”截然不同。
张达,这位担任爱马仕品牌“上下”规划总监的直男,好像对“豪华夸耀”有种天然生成的排挤。他在承受腾讯时髦采访时清晰表明,他对“人工空气烘托出的高档感”没有爱好,他期望做穿起来舒畅、没有心理障碍、有布衣感的衣服。他请普通人穿,就是为了让我们可以知道这些衣服在自己身上会是什么姿态。
关于“这个系列没有曲线美”,他则以为酷爱“S型身段”是一种“被西方审美操控”的后遗症。他对女人曲线的审美逻辑体现在稍稍润饰的腰部细节上,这是一种东方法的情结。
上官喆:把“不正常”拿给你看
这是上官喆和陈天灼的第二个协作系列。在开秀之前,这场的黄牛伪钞就炒到了300元一张,全上海的潮人们都想来争睹上官喆。
不过,上官喆交出了一份什么样的答卷呢?上官喆说,他就是喜爱青少年亚文明。他用SM橡胶用具、涂鸦着勃起生殖器的衬衫、写着脏话的裤子、画着《南边公园》性爱图片的卫衣以及日来源宿系的紊乱色彩构成了这个系列,他们用“极不面子”、“极为低俗”向“上流”、“精英”、“正常”应战。
这种反干流爱好,在同一天的张达身上是深思熟虑和有操控的,在上官喆和陈天灼身上则是理性和激动的。他们把这种“反干流”当成一种游戏,一种玩乐,他们不准备对“惊吓”进行善后:他们就是要男模穿得花枝招展扛着大旗进场给台下一震;他们就是要让穿得花红柳绿“极不得当”“极不正常”的男模身上印上“上流”“正常”;他们就是要穿粉色的男模进场进行含糊互动;他们就是要把娘炮体现得酣畅淋漓;他们就是要两个头戴假发套的男模手牵手出来压轴,还要像女生那样捋头发……他们要给“面子”的精英一点色彩看看。不得不供认,陈天灼那种北京胡同串子范儿的“街头亚文明”对上官喆发生了非常大的效果,从图画印花到fitting断定look,乃至模特走位,陈天灼都发挥了非常大的效果。
当《南边公园》的“mother fucker”这首歌作为压轴音乐想起,其实上官喆和陈天灼在说:“装逼范儿们mother fucker!”尽管这些羞辱性的服装充满秀场,台下所有人都乐翻了,谁被骂了也并不自知。
何艳:用现代舞展现“不跟潮流”的礼衣
夹在两位重口味直男规划师的秀场中,何艳的时装发布就像教堂相同洁净,没有logo、没有剩余装修,白墙白地……但这并不表明她的秀场很庸俗。她用已故现代舞宗师Pina Bausch的名剧《交际场》作为秀场展现的雏形,并赢得满堂彩。
她像张达那样没有挑选工作模特,仅仅她找来的朋友都是跳现代舞的。她这一季没有像之前相同制造日装,而是挑选了礼衣。关于大部分人来说,交际是一种担负,人们在交际场上会感到无助和失措,何艳的礼衣或许为这种无助和失措供给了一件兵器,让他们穿上了盔甲。
她以为自己从不“跟从潮流”,与其说这个系列是一个时装发布,不如说这个系列是她为这个舞剧定制的礼衣,她期望这些衣服在运动中不会阻碍身体。作为一个女规划师,何燕的衣服有着一种东方的审美爱好,比方胸围比较紧、给乳量不大的女人穿……等等。